第4章 第四章故人_失忆反派非要给我生崽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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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第四章故人

  李老汉脸色大变,汗如雨下,却还强撑着嘴硬:“我我就是记错了!摊车上东西那么多,哪能一样样记那么清楚?”

  “再说老汉也是因我小孙女儿的病情,急糊涂了,这这也不是什么大错吧!许二公子,别是觉得这样就能推脱责任”

  话越说到后面,李老汉越没有底气。

  毕竟他一介平农,本该按照计划把许暮舟告上公堂、大伤其元气的,却反被对方摆了一道,心绪大乱。

  高座之上的张县令自然也看出来了,只是该走的过场还是得走,他派了两个捕快随李老汉回家查探,看小姑娘病情的来龙去脉究竟如何。

  而在此期间,许暮舟便得暂时留在衙门,待得一切查清楚,无罪之人自会被释放。

  许暮舟款款行了个礼,先夸张县令明察秋毫、处事公正,继而问道:“只是无罪之人会被释放?”

  这话多少是有些明知故问了,座上的县令听得懂其中言外之意,于是便答:“无罪之人释放,诬告他人有罪之人,自也惩处相应的罪责。”

  一旁的李老汉已是吓破了胆。

  随后,许暮舟二人受官差引路,被安置在了县衙后堂的一间厢房之中。他是夏梁郡的名人,在证实罪责之前,自然受到优待。

  就是这衙门里的厨师不怎么样,送来的饭食没一样合许暮舟的胃口,他只喝了热汤,勉强挑了几口尚算精细的菜,剩下的都给了阿鸢。

  别看阿鸢精瘦,吃起来饭来绝对是一把好手,风卷残云般将两份饭全吃了。

  阿鸢自有记忆起,就跟在许暮舟身边做书童,年纪比许暮舟小上个三岁,不久前刚满十七。

  而许暮舟也在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,看这孩子吃饭,会让人有一种被“疗愈”的感觉。

  今天也不例外。

  阿鸢一边鼓着腮帮子,一边望向自家少爷,好像看穿了许暮舟的想法似的,突然露出了一个大大笑脸:

  “我有好胃口,是因为跟在少爷身边。反正少爷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!”

  真会拍马屁。许暮舟一面轻叹着摇了摇头,一面又挺受用。

  大概三个时辰过去,外头的天色暗下来了,阿鸢趴在窗边,摇头晃脑地看向许宅的方向,“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”

  许暮舟勾起嘴角,笑容平和,“有庄白照顾,无碍。”

  他很放心庄白的能力,否则也不会临走前特意与庄白多说那一句,倒是另一件事叫他更为忧心。

  今日公堂上的李老汉,显然是受人指使,而指使他的这个人,又极有可能是来自京城的某位故人。

  “故人?”阿鸢不明白许暮舟的意思,“还是京城来的?”

  “傻样。那公堂之上你没有仔细听吗?李老汉开口便唤我‘许二公子’。”

  阿鸢这才反应过来,对啊,虽然大家对许暮舟是全国首富许自山的第二个孙儿这件事心知肚明,但在夏梁郡,大家更为熟知的,还是“许宅家主”这个身份的许暮舟。

  所以众人一般都只称呼“许公子”,亦或“许家主”,开口称呼“许二公子”的本地人,李老汉是第一个。

  但他一介瓜农,为何如此与众不同呢?

  必定是背后指使他的人叫惯了“许二公子”,李老汉也没有注意,不知不觉中也养成了这个习惯。

  而会管许暮舟叫“二公子”的,只有原先京城许家的那些熟人。

  “阿鸢,准备准备吧,怕是很快便会有故人来了。”许暮舟用厢房里的茶炉烧水,给自己沏了杯茶,气定神闲的一口饮下。

  许暮舟的算计,一般来讲不会出错,他说很快会有故人来,这故人便已经在即将到来的路上了。

  只不过在相见之前,许暮舟他们先要能从衙门公堂里出去。

  被关了三日,李老汉小孙女儿重病事件的始末尚未查清楚,然而在第四天的清晨,官差却来传话,说许暮舟他们可以出去了。

  细问之下,果然是有人保释。

  衙门里的规矩,在案子没有水落石出之前,身带嫌疑之人是不能离开府衙的,除非有人作保。

  而这作保之人也不是谁都能当的,需是有头有脸、身份足够贵重者才行。

  许暮舟这次是面子大了,岷州知府亲上张秀才府衙的大堂,为其作保。夏梁郡以及周边数个郡县小地皆属岷州的范畴。

  这岷州知府郑有道,正是张秀才脑袋上距离最近的顶头上司,且这郑有道为官多年,政绩颇丰,有口皆碑,广受爱戴,他说的话,底下的人都是愿意听的。

  于是许暮舟就被提前释放了。

  反正李老汉是诬告,本来也没他什么事,还原真相只是时间问题。

  出了县衙的大门,空气都似乎更加清爽了,金秋时节,凉风习习,大门的两侧堆满了清扫的落叶,还有一片被风吹起,正巧落进了许暮舟的手掌。

  “汪汪汪——”

  门口拴着的恶犬一个劲儿冲着许暮舟叫唤,如果没有铁链捆着,肯定下一刻就会撞入许暮舟的怀抱。

  那许暮舟估计会当场去世。

  “少爷,你看那狗子的尾巴都快摇断了,大约是很喜欢你吧。您可真是人见人爱,狗见狗也爱。”

  阿鸢这孩子一脸纯真,再阴阳怪气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,听起来都带着纯粹的善意。

  许暮舟眉头挑了挑,很像是抽筋了,但他现在无心跟阿鸢这崽子斗嘴,只想尽快逃离。

  然而没走两步,被街边的一个小贩叫住了:“您是许二公子么?”

  真新鲜,怎么好像突然之间管他叫“许二公子”的人变得随处可见了?许暮舟从容地点点头。

  “哈哈,我就猜是您。方才有两位贵人托我给您捎话,说他们在城南的梦玉居摆了酒菜,请您过去吃席呢。”

  “两位贵人说,只要有一个比那花魁娘子还漂亮的公子从这衙门里走出来,就让我把话托给他。看来我还真没认错人。”

  这小贩开朗,瞧着是个新面孔,应该是迁居夏梁郡没多久,只能凭他人口中的描述认出许暮舟。

  但这番描述嘛,许暮舟听着还不赖。

  一炷香时间后,他带着阿鸢如约到了梦玉居,在二楼坐北朝南的雅间里,见到了等候他多时的两位故人。

  故人相见,可叹之事总是格外多。这其中一位,身着质朴的长装,年纪已过四十,正是亲身作保,将许暮舟从县衙里提出来的岷州知府,郑有道。

  许暮舟出身京城贵商之家,丰国的皇帝都指盼着许家的财富,因而许家的孩子即使身处外地,也总会多受些照顾。

  郑有道对许暮舟就挺照顾的。

  另一位可就更熟悉了。十二年过去,当年不及半个人高的小肉团子长得长身玉立,面容还是和过去一般讨喜,左侧还有一颗可爱的虎牙。

  只是浑身上下的纨绔之气也和从前一样,以前是小纨绔,现在成大纨绔了。

  这便是许暮舟在京城的弟弟,许轩阳。

  父亲许焕与原配妻子生下长子许修雨,后来原配因病去世,许焕续了弦,又同继室有了一对儿女,其中的儿子正是许轩阳。

  由于中间隔了个庶出的许暮舟,所以许轩阳只能排行老三。

  但他子凭母贵,许焕对其继室贺氏用情极深,如珠如宝,连带着她生下的儿女也分外宠爱。

  许轩阳在家中算得上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骄纵惯了,从小养得一身纨绔的毛病,文不成武不就,最会仗着一张讨喜的脸耍嘴皮子。

  人缘倒也挺好的。

  从前许暮舟不受重视,在京城的主宅里老被欺负,只有许轩阳和他妹妹双檀和其他人不同。

  好歹会冲许暮舟露个笑脸。

  所以现在许暮舟坐在席间,也冲他三弟堆了笑脸。

  “二哥哥许久不见,别来无恙。我这刚到岷州界内,立刻就听说你出了事儿,正好郑兄要来夏梁郡办事,我便同他一道赶来。”

  许轩阳刚接手了家里的一些生意,此次貌似是奉父命前往岷州,结果听说了许宅名下千顷良田损毁之事,好像挺严重的,想着过来看看。

  一到夏梁郡,又听闻许暮舟被押进了衙门,“二哥哥,这一桩桩一件件听得我是惊心动魄的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  许暮舟嬉着挑不出错处的笑脸道:“无妨,那庄稼坏死的亏损,我已用家里的存银填上了,上公堂嘛,也是误会,全都解决了。三弟弟不要忧心,省得我就该愧疚了。”

  许轩阳爽朗一笑,“哥哥说哪里话,你自小体弱,家里人都挂心着呢,咱爹爹也是,那我这好不容易来一趟,还不得好好关心关心你嘛!”

  许暮舟面上表现得备受感动,心里却在冷笑。

  家里人都挂着心?那十二年来怎会不闻不问?尤其他那个爹,老爷子至少给他买了宅院和田地,许焕可是一分钱没出过。

  许轩阳嘻嘻哈哈的,蜜罐里泡大的孩子或是察觉不到亲情缺失的忧伤,一个劲儿的夸许暮舟会做生意。

  还说自己天资蠢笨,连父亲都不指望他能有什么作为了。

  他凑到许暮舟身旁,下巴搭在哥哥肩上,一手轻轻扯了扯人的袖摆,十足的撒娇样:“二哥哥那么会做生意,教教我嘛!我要跟着你学!”

  一旁的郑知府看人家兄弟相聚,和乐融融,自己好像有些多余,加上近来又有烦心事,不由地垂头叹气。

  许暮舟问他怎么了。

  郑有道只说这夏梁郡与世隔绝,现在外头都乱成一片了,两个多月前,朝中的辅政大臣之一,摄政王沈毅失踪,沈王府出动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手,却没有找到丝毫的踪迹。

  如今幼帝刚刚登基,朝政不稳,北燕狼庭又虎视眈眈,西面的凉国也跟着搅和,丰朝可谓内忧外患。

  这个节骨眼儿上,摄政王又不见了,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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